“紫英,我知道你的意思,如果临清和德州水次仓空空如也,而徐州和淮安的水次仓却是满囤,那有些人野心就昭然若揭了,但我不能单凭吴亮嗣的一句话就下定论,我既非左都御史,也非首辅,即便是他们,这样大的事情,难道不需要查清楚么?”柴恪苦笑问道:“即便是真有此事,恐怕朝廷也只能一方面预做准备,一方面想办法压下,尽可能地争取时间来为自己腾出手来防范,也不可能骤然掀开,那只会让局面陡然变得不可收拾,这种情况下,对朝廷是极为不利的,……”
“那你对义忠亲王现在的态度呢?”冯紫英注意到秦可卿脸上复杂难言的表情,怔忡,犹疑,痛恨,还夹杂几分羞恼和无奈。
“照此情形,殿下所言的确在理,皇上可能会在秋狝期间敲定立储人选,至于宣布也许会稍稍拖后,但已经难以逆转了。”文士沉吟着道:“殿下可否能有办法让朝中诸公在秋狝期间劝说皇上改变心意,立储殿下,又或者再多给一些时间,让殿下监国一段时间,……”